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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她起身说话,温柔问候,却不见褚乔有任何的缓和。
看来,事情真的是非常严重。
褚家老太太的眼圈就又红了,她向褚乔福了一福,又缓缓地开口:“老太爷,你和大爷、二爷都不在家里,家里就我们这些妇道人家,若有什么不妥的,那也都是我的不是。……孩子们盼了你很久……”
这么说着,褚家老太太的语气中就带了哭音。
老妻如此,褚乔的心中就是一痛。他沉默了片刻,还是抬抬手,让众人都起来,然后又吩咐:“还不扶你们母亲坐下。”
褚锦绣非常机灵,忙就抢在前头扶着褚家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褚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,从袖中拿出帕子来轻轻地拭泪。下面站着的众人一方面是害怕,另一方面也有很多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,竟也有好几个低低的声音哭泣了起来。
褚乔看到这番情景,不由得心中又是暗暗地叹气。“……你们还有脸哭!我一把老骨头,昼夜疾驰进京,你们以为我为的是什么?我如果再迟些时候回来,只怕你们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“老太爷……”褚家老太太惊呼出声。虽然心中明白事情必定十分严重,但还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。
“别人还罢了,你忘记了当年的事了吗?还有你、你……”褚乔先是指着褚家老太太,随后又指到褚家大太太和褚锦绣的身上。
这三个人当年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大祸事,那就只有褚家被抄家那一件了。
褚家老太太、褚家大太太和褚锦绣的脸色立刻都白了。
“老太爷,这……就至于吗……”褚乔如此盛怒,别人都不敢说话,只有褚家老太太能够开口。
“妇人之见,好了伤疤忘了疼。”褚乔低低的声音呵斥,可以听的出来,他是痛心已极的。“现在我回来了,希望一切都来的及。”
褚乔说着话,目光就落在了褚锦绣的身上。
“父亲。”褚锦绣忙就上前又给褚乔行礼。
褚乔长叹一声。当年褚家大祸,这个女儿受的苦最多,为褚家付出的也最多。而如今,她又成了褚家惹祸的根由。即便是褚乔,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对待褚锦绣了。
“玉翡的事情,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,就仓促的决定?”褚乔问褚锦绣和褚家老太太,他的目光只是在阮梦枚的身上扫过,并没有做片刻的停留。
竟是一开口就提到了阮玉翡和向咏枫的亲事!
这样一件丑事,即便是在褚乔面前,即便是事情已经被一床锦被遮盖了,褚锦绣的脸上还是不由得红了红。
“当时事出突然。”褚家老太太就开口说道,“何况这种小儿女的事,还能有什么别的解决办法?也等不得,好在侯府那边也认账,所以就……事情做成了,终究也是好事一桩!”
“好一个好事一桩!”褚乔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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